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影評:好小說與壞劇本
文/馬慶云
有網評說李蔚然導演的電影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有《失戀33天》的氣質,我認為,這是典型的營銷策略,從本質上講,該部電影更像是較小虐心版的《萬箭穿心》。為何更像后者?因為無論是《萬箭穿心》還是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,都重在寫一種女人在兩性關系中的疑神疑鬼狀態,喵喵(倪妮飾演)未嘗不是戀愛中的李寶莉(顏丙燕飾演),而李寶莉又很可能是婚后多年的喵喵。夸張一點說,無論是喵喵,還是李寶莉,都具備著女人最基本的精神特質——對愛情與婚姻的疑神疑鬼——這種心智的共通性,造成電影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頗具寫實意味。
該部電影的第一編劇是“作業本”,這個微博上頗具神秘氣息的人,其實長于小說,而疏于劇本創作。中國小說的一些流派重寫人寫意,而輕寫故事寫矛盾沖突。但電影劇本首先便要重視對故事完整性的呈現,重視矛盾沖突的制造與化解再制造的時空程序。顯然,電影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呈現給我們的,是較弱的故事講述方式(乃至于可以說,是一個并不完整的電影故事),和較強的對人物鮮明個性的寫意。若是以小說論短長的話,“作業本”完成的這個功課,未嘗不是優良的,以寫意的方式,為我們呈現了一種女人的精神特質狀態。
但是,作為電影劇本出現的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,卻犯了輕視對整個故事的合理構建的錯誤。雖然該戲以追車起,又以追車止,貌似前后呼應,但作為整體狀態呈現的故事,卻是缺少高潮與最終結局的。自然,作為個人主義的小說創作,這種結尾,我們可以欣然地定義為收放自如的酣暢寫意,但作為電影劇本,則缺少對電影藝術本身的敬重之心。
該部電影,有頗多笑點,段子大多網絡直接搬來,少有編劇深度的加工創作。某些笑點對白,雖然體現出創作者對同行的嘲弄姿態,但卻缺少一種更深層次的揭示感,流于表面化的聊侃。原創笑點,需要編劇具備深厚的生活功底,而非整日沉浸網絡東拼西湊便可以取得的。在這一點上,作業本無疑與很多電視劇編劇(如《北京愛情故事》、《龍門鏢局》等)一起,呈交了一份注定不會及格的作業。
自然,與倪妮自《金陵十三釵》之后所接的電影路子一致,每部必然不少情色。如果說其主演的電影《殺戒》中的床戲還是驚鴻一瞥的話,那到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中卻儼然已經香肩襲面、玉背撩人。以飾演民國青樓形象而橫空出世的倪妮,依舊攜帶著自己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色情符號。當然,我們也從近來她主演的電影中,看到這位新星扎實的演技,儼然其正在冉冉升起。
至于該部電影的導演拍攝方面,礙于成本限制,無論是追車、酒吧、火鍋店打架等戲份,均成為該部電影最大的丟分項。出于電影總體的市場考慮,導演李蔚然又不能學習王競的全然寫實風格,他必須要照顧觀眾對審美娛樂的強烈要求,因此造成該部電影雖然不失對女性寫意的深度,但卻也略顯膚淺與不莊重。導演并未以思考的姿態在呈現劇本,相反,他只是在盡力將劇本在可控的預算內實現影像化的轉碼。商業時代,這是青年導演的無可奈何。
既然女人在兩性關系中一直疑神疑鬼,那我們將要怎么辦?電影顯然只展現這種精神狀態,而不給出治療的方法。若問其原因,我倒是認為,這是病,但不一定要治。各家女人都有這種病,各家的男人,也都有自己隨時準備在小抽屜里邊的藥丸,女人不同,藥丸各異。
《喜氣洋洋過蛇年》觀后感《冰封:重生之門》觀后感(二)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影評:從信仰的角度解讀電影《當幸福來敲門》觀后感(二)哈爾的移動城堡觀后感《人間·小團圓》觀后感(二)《拆彈部隊》觀后感《時光戀人》影評:只看結果不看過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