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因為女性所具有的細膩又溫情的特點,黎巴嫩美女導演納迪·拉巴基在她自導自演的影片中,往往以一種溫和柔曼的基調(diào)來表述人物的各種遭遇及情感變故,即便情緒再激蕩再憤懣,也沒有讓情緒波動到橫沖直撞不可收拾的境地,在不急不徐間,卻已將觀眾引領(lǐng)進正歷經(jīng)著不幸的女性的生活和心靈,一如她07年的作品《焦糖》,全片溫潤而自然,于柔和甜美中又帶著點苦澀的滋味,彷如生活的原味。
而這部《吾等何處去(wheredowegonow)》依舊有著拉巴基影片一貫秉持的樂觀真摯的態(tài)度,整體敘事也比之前的作品更為飽滿,且在悲喜交加的敘事中流露出幾許迷惘和隱憂,仿佛中東那不明朗的前途和未來。的確,各種因素紛擾、各種利益糾葛已將這塊地球村落變成了燃燒著的火藥桶,而在這個男性占絕對主導地位的社會體系中,看到有才華女導演的影片,就仿佛打開了一扇窗,將那些女性的隱忍和堅強,黑色面紗后的笑顏與淚目,緩緩展現(xiàn)在觀眾面前。
本片沒有復雜的架構(gòu),節(jié)奏舒緩而適宜,也沒有刻意炫耀的技巧,雖說此番拉巴基也嘗試了很多不同類型片的表達方式,并不時地以歌舞交織的形式來體現(xiàn)一種活著的精神,但這些嘗試在這部影片中顯得可愛而有趣,并不顯花哨和多余,在充滿地域風情的動聽配樂的輔助下,這個略顯理想化的故事時常閃爍出一些可貴可敬的東西。有評論認為納迪·拉巴基在這部電影里提供了一種“消解戰(zhàn)爭”的方法,更值得一提的是,拉巴基此番影像的初衷是美好而良善的,雖然作為不諳宗教的人,這樣的解決途徑不見得有多么高明多么成熟,卻也是著眼于當下的實際,至少比那些天花亂墜的理論和演說要來得真誠。
有人認為影片主題關(guān)乎信仰和死亡,其實,它更腳踏實地,它注重人的生存,在一個墳?zāi)贡然钊硕嗟拇迩f,讓現(xiàn)有的人存活下去,才是亟待解決的問題,從這個意義上說,影片具有濃郁的人道關(guān)懷情結(jié)。影片故事的原型發(fā)生在一個孤立的小村莊里,幾個不同信仰的婦女因不忍看到鄉(xiāng)親們因為宗教的原因相互殘殺無謂送死,選擇了以獨特的方式試圖喚醒男性親屬的感知。雖然片中婦女們變換宗教信仰的做法在現(xiàn)實中很難推行,因為這幾乎顛覆了恪守宗教信仰的中東人的三觀,但不失為一次嘗試,大概因為這層原因,《華爾街日報》認為該片確是一部異常勇敢和有趣的電影。
片中的女人們總是游走在恐慌、心碎與勉力之中,為避免男人們聽到、看到有關(guān)宗教沖突的新聞,她們不惜關(guān)掉廣播弄壞電視,即便她們千方百計地維系著鄰里和睦,不可預料的事還是發(fā)生了,兒子被流彈誤殺后母親心碎的眼淚,阿米拉對在咖啡館里劍拔弩張的兩派男人的怒吼,都在一定程度上成為這部影片悲痛的核,而為了不激化本已箭在弦上的矛盾,母親決定隱瞞真相,將兒子的尸體藏匿起來,甚至不惜槍傷了沖動的大兒子,而她闖入教堂對著圣母像聲淚俱下的控訴,也讓觀眾對宗教于人類社會中的存在方式感到一絲無奈,宗教原本無礙,可怕的是利用宗教的人。
為了讓好戰(zhàn)的男人們偃旗息鼓,女人們合伙給他們制造“可口食品”,這場戲被呈現(xiàn)得看似歡樂,每個女人都載歌載舞地忙碌著,但內(nèi)里的痛在活潑的歌舞中隱隱飄散著。赫爾曼·黑塞說過:“有些人覺得堅持才是堅強,但有時候放手才是堅強。”比起那些動輒就擦拳磨掌的男人,懂得適時的放手的女人才更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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